街灯已经弥漫在暮霭中,这个时刻的城市更加川流不息,近街的阳台向下俯瞰,一个个小盒子呼啸而过,都不敢对两旁的建筑有丁点的顾盼,顷刻间便消失在远处。
晚上做好饭,在阳台上看车流,楼不够高,不能跳,进屋倒在沙发上......恍惚听到门响,开门,吃饭,收拾,洗漱......
问自己,是否还有伤怀的权利;
约友畅饮,不见月影,轻笑,是的,就这样吧,是有比自我更唯一的;
还好,这算不上一场战争,所以也就更无谓枉费了时光;
喜剧中出现的悲哀角色,雕刻进最好的时光,不属于任何;
将自负撕裂,我需要一片大些的树叶,来遮蔽刺眼的日光;
好了,一切还是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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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实和谎言一起去河边洗澡,先上岸的谎言偷偷穿上真实的衣服不肯归还,固执的真实怎么也不肯穿上谎言的衣服,只好一丝不挂光溜溜的回家了,从此人们眼里只有穿着真实外衣的谎言,却怎么也无法接受赤裸裸的真实。
真实无法授受人们的目光,终于穿上了谎言的衣服,还给自己改了名字叫现实,所以,现在我们拥有着真实外衣的谎言和琢磨不透的现实,以及谁也不法证明其存在的真实。
from Victor.M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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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就不应该读那么多书。”女子无才便是德,一点都没有错。
如今想来,若可以,倒宁愿没上过学,读过书,出过门,见过世面。命苦不是天生的,是诗书闹的。情多不是天生的,也是诗书闹的。洞悉了,便踉跄着走向幻灭。
只是,一切早已经既定。
想起那段曹禺说繁漪人物原形的话:
“我算不清我亲眼见看见多少蘩漪(当然她们不是蘩漪,她们多半没有她的勇敢)。她们都在阴沟里讨生活,却心偏偏天样高;热情原是一片浇不熄的火,而上帝偏偏罚她们枯干地生长在沙上。这类的女人许多有着美丽的心灵,因为不正常的发展和环境的窒息,她的行为乖戾成为人所不能了解的、受着人的嫉恶、社会的压制,这样抑郁终身,呼吸不着一口自由空气的女人”
还有他笔下的蘩漪:
“她的文弱,她的哀静,她的明慧,她对诗文的爱好。但是她也有更原始的一点野性:在她的心、她的胆量、她的狂热的思想,在她莫明其妙的决断时忽然来的力量……当她见着她所爱的,红晕的颜色快乐地散布在脸上,你才觉得她是能被人爱的,应当被人爱的。你才知道她到底是一个女人,跟一切年轻的女人一样……她觉得她的夏天已经过去,西天的晚霞早暗下来了。”
莫名想起一个朋友,40岁的女人ANNA,多年艺术功底、纯粹不染世情尘埃的女人,总被人批语为“不现实”,好听一点的,也就是“边缘”。走马换的男人们,受伤的总是自己永远真诚的心灵。她比我年长,也比我更能承受,笑着于烟火人间中撑得很漂亮。
8月19日,“七夕”,自己被亲人批判为“不聪明”,别人写满一脸“你活该”的表情。像我这样“阴沟里讨生活”的女人,拒绝了偶尔唾手可来的安稳生活,然后哭着闹着,累着喊着。当然是别人眼里的“活该”,“自找的”。
也想心一横,只剩柴米醋油。
有时候,心死了,肉体才能活。心总是死不了,总会被诱惑。
蘩漪有句最经典的台词:“是你把我引诱到一条母亲不像母亲,情妇不像情妇的路上去的,是你引诱的我!”我不知道我和ANNA属于哪种,被什么引诱着,总是无休止地寻找着某种完满,但永远是失落和泪水。
年代不同了,所谓自由,所谓平等,貌似想干什么就能干什么,但其实大部分的女人不可能,既不够坚定,也不够勇气。这逼仄的城市,无根无蒂背井离乡的女人多数还是终究以家庭的形式成为男人的依附品生存着。也可以独自解决基本生存,却多数是“阴沟里”讨来的生活,无法给予自己安全平稳,更没有群体的认可。
见过太多的女人,在安稳中发几句百无聊赖的牢骚,谈着车子,房子,孩子。很风光,我须得畏缩一边浅笑。她们是聪明的,这种聪明有别于另一种聪慧,类似技能与文化的区分。
也见过ANNA,还有RAIN这般的女人,也赤裸裸地扒开过自己的内心,都是精神洁癖。也许我还不够了解她们,但我足够明白自已。不是要求太高,天生会被颜色、线条文字所俘虏,有能力构起美好然后会被虚幻的美丽所欺哄;不是绝代佳人却有着丰富的内心,被人说“不食人间烟火”,却被人间烟火困扰。
昨天狄和萝卜请吃饭,K歌到凌晨1点,正到点C三十虚岁的生日,看着手机,不打电话。也许是被他那双比一般人都长都温柔的眼睫毛所迷失了。他的延宕,多年朋友我早了解,但我竟还是忘记了,或者故意忘记。别人眼神迷离时说的话,我竟然又当真了。
本质上,很简单,不是爱谁,也不是爱那段文字那首曲子那幅色调,而是爱自己一手造的梦,有些人明知虚幻但无法离开虚幻。
如是,我输了,在名叫徽容的女子的博上看到的,“爱了,就是输”,爱的是人还是梦,已经不重要。
夜空的烟花明灭,女人还是同样会被引诱,“朋友不是朋友,情妇不是情妇”。
注定这一生,要在阴沟里讨生活,心比天高,命若纸薄。
from Vera.Gu
2008年7月11日星期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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